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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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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見。”

玄淩緩緩轉過身去,盯住宜修,森然道:“方才為求公允,是皇後親手準備的水吧。”

宜修冷冷一笑,拍了拍要說話的太後,笑道“這水是有問題。”

“皇後,你好大的膽子。”

“本宮膽子再大,也沒有菀妃膽子大。”宜修冷冷一笑,“剪秋,把五皇子的被子揭開。”

“皇後娘娘,你冤枉菀妃還不夠,還想致五皇子於死地不成。”浣碧一臉驚恐

“閉嘴,剪秋去把五皇子抱過來。”宜修冷笑道“自作聰明。”

剪秋也是冷冷一笑道:“浣碧姑娘,該把六皇子給我了。”

“什麽六皇子?”浣碧剛想說話,就被剪秋輕輕一按,將孩子接了過來,然後揭開了毯子對著一邊看戲的徐燕宜道“娘娘,您看這是不是您的六皇子”

徐燕宜一楞,驚叫道:“這是我的皇兒,怎麽回事?”

玄淩也楞了,走過去一看的確是六皇子,怒喝道“怎麽回事?”

“哼,自作聰明的東西。”宜修冷笑道:“這水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不管是誰的血都能融合在一起,這種滴血認親根本毫無根據,倒是你個丫頭,形跡可疑。”

“啊,這怎麽是六皇子?”浣碧驚慌了一會,又一臉驚恐,“皇上,這是有人要陷害娘娘。”

“好一張巧嘴。”宜修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是有人故意要讓你抱錯孩子,好不能滴血認親成功。”

“夠了,來人,將這個丫頭拿下。”太後大怒,都到這時候了,這些人還能詭辯,卻聽到一聲。

“大姐姐!”玉嬈跟在葉瀾依身後,急急進來,“你那麽晚還不回宮,我可急死了!”

葉瀾依輕輕一福,已然立到了玄淩身邊,“臣妾才要回宮去歇息,誰知碰上了這位急三火四的三小姐帶著丫頭要找她的菀妃姐姐。臣妾又見她帶著的丫頭是花宜,想起來花宜是菀妃從淩雲峰帶來的,正好靜白師傅是甘露寺的人,花宜曾說她在甘露寺有故人相識,臣妾想靜白一人的話不足信,多個人也好呀。所以把自己閣中的腰牌給了花宜去找人,誰知這丫頭腿腳倒快,趕著就回來了。”她三言兩語說完,像是說著一件極不要緊的事,順手取過一盞銀耳蓮子羹,坐下悠然品嘗。

“夠了,玄淩,雖說滴血驗親不可信,可是這些人一直這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太後怒斥道,又看著葉瀾依道“哀家還不知道,哪個人沒有皇後的意思,居然能拿著自己的腰牌隨意出宮。”

“這是朕的意思。”玄淩眼睛直楞楞地看著甄玉堯

“太後,臣妾不過是看不過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菀妃,才打抱不平。”

“夠了,看來這宮裏真的是該整治了。”宜修冷聲道“本宮對皇上寵愛誰,一向都是不管,沒想到這麽多人爬到本宮頭上了。”

“今日這場鬧劇。”宜修剛說到這裏,就見到溫實初一把奪過端妃座邊黃梨木高幾上擱著的削雪梨用的小銀匕首,手起刀落——瞬間,□有血泉淒厲噴湧而出。

“如此,可保娘娘清白了。”這是溫實初在失去知覺倒地前唯一的一句話。

侍女和嬪妃的尖叫聲、哭泣聲、曳衣推桌奔逃聲此起彼伏,宜修不知道該敬佩這個男人,還是該說他蠢笨如豬,為了個女人連家族都不要,父母也不管。

“好,你好樣的。”太後也是大怒,“這事哀家不管了,皇上你自己看著辦?”說完拂袖而去。

“皇上,這事就這麽算了吧。”宜修冷冷地道“也許真冤枉菀妃了。”

“朕。”玄淩也被這一幕弄呆住了,可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來人啊,扶溫太醫下去治傷,至於菀妃禁足吧。”宜修扶住快昏過去的玄淩道“皇上,咱們先回去。”說完不在理睬一幹人等

而剛走到殿門,就見到沈眉莊暈倒在地,宜修皺著眉頭道“還不扶沈容華下去。”

宜修扶著玄淩回了宮殿,就見到玄淩倒在床上一臉不知所措,不多久太後也過來了。

“姑媽,皇上在裏面睡著呢,您跟他說會話。”

宜修站在門口等了許久,才看到太後疲憊地出來,“姑媽,皇上如何?”

“都是哀家的錯,以前什麽事都替他做了,以至於他今日如此軟弱,為個女人如此心神不寧。”

“姑媽,等皇上細細想,總會想通的。”宜修扶著太後的手往宮外走去,看見一邊的高致道:“這幾日休朝,好好照看皇上。”

“奴才領旨。”

宜修送太後回宮後,才朝著長在生產的沈眉莊而去,剛到門口,就聽到沈眉莊口出怨言,“怎麽會如此,天道不公。”

宜修冷笑出聲,“看來沈容華的生了孩子,也沒什麽事。”

“是你,都是你。”沈眉莊一臉怨恨

“娘娘,是個皇子。”一邊的產婆恭敬地說道

宜修冷笑,“皇子,不過是個野種”

產婆大驚,不知道該說什麽,沈眉莊也變了臉色,“你敢,你敢如此侮辱皇上的兒子。”

“他是誰的兒子,你自己心裏清楚”宜修冷冷地看著沈眉莊道:“本宮實在很奇怪,你和甄嬛哪裏來的理論,認為皇上對不起你,以至於讓你們倆都紅杏出墻。”

“是他,是他對不起我,十年前他不信任我,我就沒當自己是他的嬪妃。”

“要你這麽說,皇上對不起的人就多了,華妃、端妃、敬妃,他對得起哪個,要論理由比你充分得多,不過是你自己中了別人的計,自己心裏□就別亂找借口。”

“閉嘴,你這個不懂得愛的可悲女人。”沈眉莊如瘋了一般想撲過來,宜修冷冷一笑,看著這時已在門邊聽了多時的端妃和敬妃,“怎麽你們也認為她爬墻有理。”

端妃冷淡地搖頭:“我不過是因為要報覆,但絕對沒有過不顧家人而做出這等醜事的想法。”

“臣妾也沒有。”敬妃也覺得害怕,還好自己最後沒站錯隊。

“沈眉莊,我記得你選秀時說熟讀女則,本宮還問你可曾讀進去了,看樣子你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你在大叫下去,滿宮上下都會知道你紅杏出墻,你說你的家人會如何。”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哼,不知所謂,什麽事情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卻半分沒為你家人考慮,你這種愛本宮也學不來。”宜修拂袖而去,“給太後說,七皇子是個死胎。”

而此時的溫實初看著懷裏的孩子,有點柔軟。

“溫太醫,你自己想清楚了,是為了所謂的愛讓皇上誅滅你九族,還是你自己帶著這個孩子離去保住一家大小的小命,就隨便你了。”剪秋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為個女人連後人都不給自己留下,無後為大都不懂得,真是白長這麽大了。要不是他有個醫術高超的父親,自己欠過他人情,今日就想結果了這個不孝子。

溫實初呆呆地不知所措,半晌才開口道,“皇後早已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是六王的對不對。”

溫實初擡頭,“原來我們不過是皇後面前的跳梁小醜。”

“娘娘一直沒有動你,是因為你的醫術的確高明,做得雖是傻事,卻讓很多女人羨慕,可惜你不知道輕重,至於菀妃那種女人,娘娘從來就沒把她放在眼裏。”剪秋冷冷一笑道“至於六王對菀妃,不過是利用而已,菀妃受寵是因為她那張臉,滿宮上下都知道,你說六王知道嗎?當初先皇傳位的是六王,最後卻是皇上登基,你說換了是你能甘心。”

溫實初半晌地說不出話來,抱著孩子流淚道:“原來咱們都不過是可憐人。”

承恩公

“娘娘,您不要心急.”花宜看著倒在床上的甄嬛,一臉焦急地勸道.

“怎能不心急,這招好狠啊,不把自己罪名給定死了,卻弄了個不清不楚,這個琪嬪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甄嬛皺著眉頭道“看樣子絕對不是她下的手,絕對是皇後,只有她才有這份本事和想法,現在槿夕與李長同時被下到牢獄,幾件事情同時爆發,讓我都不知道從哪裏入手才好.”

“娘娘,咱們不能就這樣認輸了.”浣碧勸解道,你認輸了我可怎麽辦,“這次也是我不好.”

“我知道。”甄嬛倒在床上,她也有點責怪浣碧的自作聰明,可是也知道她當時是為自己好,越想越心煩,自己能在後宮立足的就是皇帝的寵愛,可是如今皇上對自己起了疑心。

玄淩躺在床上,心情很是起伏不定,剛想張嘴叫李長,卻發現高致已經端著一杯茶水過來。

高致跪在地上,將茶水遞到玄淩身前,笑道:“皇上,喝杯茶潤潤嗓子,這時新進的碧螺春。”

玄淩將水接過來喝了一口,溫度適中泡的也不錯,果然香甜啊,“李長呢。”

“李總管被太後送到了慎刑司,太後說怎麽處理,等皇上身子好了自己處理,只是太後說希望皇上能秉公處理,這等判主背上的人,就算皇上憐惜於他,但是絕對不可留於身邊。”

“朕知道了。”玄淩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些事情好像如迷霧般總是看不清楚,菀妃與溫實初到底有沒有染,菀妃的樣子那樣不屈,難道真是冤枉了,可是如果她沒有鬼,為何她的侍女卻要抱了六皇子前去。

“皇上,葉選侍求見。”高致心中冷笑,果然如娘娘所說,這幫子女人真是不省心。

“她,她怎麽來了。”玄淩很反感,過了半晌還是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臣妾見過皇上。”葉瀾依看著躺倒在床上的皇帝,心中不停打氣,自己一定要完成王爺的吩咐。

“起來吧,你要說什麽?”

“皇上,臣妾不是為菀妃求情,菀妃與琪嬪有仇,她找來的人怎麽能信,不如聽聽其他人怎麽說。”

“還有什麽人能作證?”宜修早知道葉瀾依會不依不饒,剛起來就聽到葉瀾依沒送走那個甘露寺裏的主持,就趕過來了,玄淩可不是個腦子清楚的。

“是外面那個尼姑。”宜修走過去將想起來的玄淩扶起來,“皇上,既然葉選侍不依不饒的不如聽聽她說些什麽,我實在不耐煩一直管這些糟心的事”

“高致,去,把外面那你尼姑請進來,我倒是想聽聽她想說些什麽?”

“平尼見過皇上、皇後。”

“行了,少廢話,趕快說。”宜修不耐煩道:“真是連個清凈的時間都不給自己。”

“娘娘恕罪,不過靜白的話不可信。”莫言心裏打鼓,但還算鎮定道:“靜白與菀妃有仇。”

“這話說得,一個尼姑怎麽就跟個出家為尼的妃嬪有仇。”宜修諷刺道

“皇上,菀妃在甘露寺時要砍柴、洗衣、做種種粗活,寒冬臘月手也浸在河水中,她若不做,靜白便動輒打罵。菀妃不曾出月就離宮,身子未得好好將養,時常病痛,還在下雪之際被靜白誣陷偷了燕窩趕去了淩雲峰,幾次差點活不下來。”莫言並不看著宜修,而是轉而對著玄淩說道

“這就是你的證據。”宜修看著玄淩立馬露出心疼的眼神情,諷刺笑道:“她是出家為尼,且當初是有罪出宮,還是自己頂撞了皇上,非要出宮去受罪。皇上仁慈準許她帶上兩個宮女,再說甘露寺裏的尼姑就不砍柴、洗衣、做飯,至於你說的打罵,做錯了事情被罰那是理所當然,宮裏有宮裏的規矩,寺裏當然也有寺裏的規矩。”

莫言一楞,葉瀾依急道:“娘娘,您就這麽看不慣菀妃,她再如何也是皇上的嬪妃。”

“葉選侍,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質問本宮。”宜修看著玄淩道:“皇上,我只問你一句,當初菀妃出宮,是她自己所請對不對,最後皇上剝奪了她的一切封號對也不對。”

“是。”玄淩點頭道,當初是菀妃自己非要出宮,自己如何挽留也不行,當時氣不過就剝奪了她封號,的確是罪妃貶出去。

“那她就是個罪妃,您仁慈允許她出宮為尼,那麽其他尼姑做的事情,她就做不得了。”宜修冷聲道:“按理說當初她就該剃發,可真是奇了怪了,主持師太居然完全沒有這樣做。”

“這,她再如何也是娘娘。”

“這話不對吧,她被剝奪封號了,也就是說不是皇上在冊的嬪妃了,而是戴罪之身出家為尼以抵其罪,想當初武曌出宮為尼,還是以太宗的妃嬪名義,也是剃了發的,甚至與其他普通尼姑一樣幹粗活。”宜修轉了轉眉眼道:“我也不想知道這裏的原因,她為何沒有剃發。”

“昨日靜白只是說溫實初去看她。”宜修再次冷冷地說道:“這話可有錯。”

“這,確實菀妃娘娘身體不適,有太醫去瞧過。”

“那就好,最後她單獨搬去淩雲峰,你們再無交往,也不知道那裏的事,可有錯。”

“沒錯。”莫言心裏慌張不已,這可如何是好,自己也不能說與菀妃的實際情況,不然越描越黑,自己的證詞就不足以取信了。

“好,就算靜白師太看不慣菀妃,也是在合理的情況下吩咐菀妃做事,菀妃以她身體不適,搬到淩雲峰,連靜白這位時常關註的都沒發現什麽,你怎麽就知道菀妃在那偏僻之處做什麽了。”宜修淡聲道“我也不想冤枉人,菀妃的孩子的說是不足月出生,出生後卻如足產的孩子,這卻是事實。”

“娘娘,你這是要致菀妃於死地。”葉瀾依焦急地說道,這皇後說話像是公道,卻句句聽起來不清不楚地,反而惹皇上懷疑。

“你閉嘴,本宮說過,本宮說話論不到你插嘴。”宜修看著玄淩道:“皇上,這麽多年來,我對眾位姐妹可說是公正的,就是當年華妃數次給我難堪,你見過我詆毀她嗎?”

“沒有。”玄淩不僅想到當初為了慕容家,恩寵華妃,甚至很多時候為了拉攏華妃把皇後該有的物件都給了華妃,幾次三番給皇後沒臉偏袒華妃,皇後從來沒說過一句不是。

“其他姐妹,我也不曾難為對嗎?”

“是。”玄淩點頭

宜修露出欣喜的表情道:“有皇上這句話,真是讓臣妾不枉活了這麽些年。”

玄淩一看自己的確對皇後不算是很好,從初進宮開始到柔則到孩子,都是自己對不起她,要說宜修是個刻薄之人那絕對不是,甚至很多時候為了配合自己的朝政委屈自己,這也不是一件兩件的,當然菀妃一進宮,自己接二連三打了皇後幾巴掌,皇後雖會埋怨卻從來不曾對菀妃有過任何的不好,甚至很多時候都非常忍讓。

宜修對著玄淩輕聲道:“菀妃到底有罪沒罪,皇上自己抉擇,但是皇室血統不容閃失,滴血驗親之法本就不可信,皇上還是在查查甘露寺吧。”

“如此最好。”玄淩點頭,也的確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行了,你們退下吧。”

“皇上。”葉瀾依不想就此認輸,宜修冷笑道:“看來真當我是個透明人了,把本宮的話也不當回事。”

“來人啊。”宜修拍著玄淩的手道:“皇上,今日不責罰葉選侍,我可就沒臉做人了。”

“這,她也是關心菀妃。”玄淩還是很有點舍不得葉瀾依,自己還對她沒有膩味呢,不過今日她也太反常了,皇後懲罰一二到也無不可。

“她關心菀妃,可我更關心皇上,關心大周的血統。”宜修擲地有聲道:“將葉選侍送回去,嚴加看管,還有取消她以後隨意進出宮闈的令牌。”

“對了,那個甄家三小姐在哪裏?”

“早被送回了菀妃處。”高致回道

“那就好,送些宮規過去,什麽地都敢亂闖,真把皇宮當她家後花園了。”

玄淩嘆了口氣,看宜修也沒如何責罰葉瀾依,就隨她去了,看皇後的樣子也是被折騰到火冒三丈高了。

“退下吧。”宜修擺手道,再不想理睬這些人,看著又閉了眼睛的玄淩道:“皇上,溫太醫留血過多死了。”

“你說什麽?”玄淩睜開眼睛道,怎麽會死了呢,想想也是這個溫實初年紀也不小了,不是從小就凈身,居然能為了菀妃做到這種地步,說他倆沒什麽,朕真是有點不信。

“皇上,溫太醫傷的不是地方,死了,真是可惜了。”宜修嘆氣道:“溫太醫的醫術很不錯,幾年前的疫病,他立功不小,要說他與菀妃有染我也不信,畢竟他家幾代都在宮廷效力了,這種忠臣之家豈會出這樣的事情。”

“那你為何爭對菀妃。”玄淩一聽也覺得皇後實在公道,居然不落井下石。

“皇上,您忘了那日甄嬛說有姑姑經常去探望她,說是姑媽身邊的孫姑姑,可姑媽說她根本沒有如此吩咐過。”宜修看著玄淩變了臉色,“且還有一件事,我沒說,慎刑司傳來消息說,孫姑姑畏罪自殺了。”

“你說什麽?”玄淩睜開眼睛,差點跌下寶座,孫姑姑可是母後身邊的姑姑,沒有太後旨意,卻三番五次地去瞧菀妃的確有點奇怪,現在還自殺了,這裏面到底有何玄機?

“皇上慢著點”宜修一把攔住激動不已的玄淩道:“皇上,孫姑姑不是太後的旨意,她為什麽去看望菀妃,還有李長,為什麽要引著你去甘露寺,你可想過。”

“這。”

宜修看到玄淩若有所思,不再開口,這清河王該行動了吧,只要他動了一切就好辦了。

幾日後,宜修聽到玄淩下床後去見了甄嬛,只是淡淡一笑,不管如何,這刺種了下去,就是拔了出來也有痕跡。

“皇上是不信我的話,又何必來看我?”甄嬛跪在地上冷笑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那日你的宮女為何要抱著燕宜的孩子出來。”

“皇上,那日我去碰到了六皇子的奶娘,她說五皇子也在她那裏,娘娘一向與宮中嬪妃交好,也經常帶著孩子去各處,奴婢沒有察覺就將孩子抱著走了。”浣碧不僅慶幸,幸好六王有暗子,只可惜這個棋子要廢了。

“哦,如此,高致,你去查查。”

半晌後,玄淩聽到奶娘自殺,雖心中還是懷疑,可更想相信甄嬛是無辜的,畢竟與純元如此相似的女子,怎可能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嬛兒,這事我會查清楚,你先起來吧。”

甄嬛松了口氣,雖說玄淩不是完全相信,可總算過了這關,只要過了關總有法子的,還有皇後,這次必然也有你的份,既然如此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當宜修聽到甄嬛的禁足解除,只是摸了摸手,沒說任何話,她到想看看甄嬛如何動手。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年,菀妃雖不比初回宮時那般風光,可還是第一受寵的寵妃,皇後沒說任何話,太後更是以自己要祈福為由,不再接見嬪妃,閉宮念佛。

至於前世讓浣碧有了借口嫁給清河王側妃的小像事件還是發生了,浣碧又一次訴說了自己對清河王的深情,宜修冷笑,那可真是巧了,怎麽就把裝有甄嬛那個小象的剪紙給弄到了地上,此女果然有點小聰明。

可惜這次浣碧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岐山王玄洵直指‘浣碧乃甄遠道之私生女,且是罪人擺夷族之後’,玄淩一聽就反感,當年地舒太妃就是擺夷族之後,這是整個朝廷都知道的秘密,要說滿朝上下對舒太妃都不是很喜歡,先皇為了這個女人辦了多少糊塗事。

別說後宮嬪妃就是前朝不少忠臣都是及其厭惡這個女人的,尤其是當初先皇居然要立玄清為太子,也不想想,這只要是個大周之人,怎可能會希望有外族血統的男子繼承皇位。

最後熬不過甄嬛的請求,玄淩還是將浣碧指給了清河王,只是不在是側妃了,而是妾室。

至於尤靜嫻今生早在兩年前被太後指婚,嫁入了江南一家世家之中,太後指婚,尤家也不敢抗旨,尤靜嫻也只能遵旨去了江南,最近傳來的消息是剛生下一個兒子,過得還算不錯,女人,雖向往愛情,可生活幸福時還不是慢慢就過去了。

宜修想到此處,前世這甄家還真是占了大運了,一個罪婦的女兒做了側妃,甄衍又娶了惠生翁主,難不成這甄家都是萬人迷不成。

倒是今生甄家的案件,還是被甄嬛翻案了,宜修也不準備管這些,甄家說起來是冤枉,但是慕容家難道也不冤枉,來汝南王能如此囂張,還不是因為帝王無能,讓其做大,不反省自己的無能,卻忌諱有功之臣在,這種朝廷能支持幾日,能出多少人才。

這朝堂歷來就是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你甄家弄垮人家慕容家,管家為了權勢又弄垮你,那不過是順勢而為,要怪就怪你自家太過無能被人握住了把柄。

可惜清河王還是這樣能忍,除了上次弄垮汝南王時那些冒出來的將領,還是找不到其他的勢力,好在這些將領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不會出大亂子。

至於甄玉堯結親平陽王卻沒成,宜修也不準備讓他成,莊和太妃和順陳太妃將平陽王管得緊,就是進宮也是多人相隨,平陽王雖很不耐煩,可是有一點異動,兩位太妃就哭天抹地的,還是太後讓平陽王去了皇族發家地去祭祀,並且派人相隨,也吩咐了人引誘他去玩耍,短時間內可以不用回宮。

而安陵容在此之時,差點又如前世一般有了鸝字封號,宜修冷笑,看著面前的封號,安陵容雖然也不算好人,但殺人不過頭點地,她與你甄嬛是有血海深仇,可是也不想想為何她會背叛你,皺著眉頭道:“皇上,這是要侮辱安昭媛。”

“沒有啊。”

“沒有。”宜修淡淡一笑道:“難道禮部官員的水平退步了,弄了這麽個字,這也可以做封號。”

“菀妃說淩蓉能歌善舞,性情又像黃鸝一樣和順,是她最大。的長處。而且黃鸝,亦是兩情繾綣的鳥兒啊,這般樣樣周全,就像她的為人一樣,真真是難得的”玄淩不覺得甄嬛有任何惡意。

“皇上,這封號聽著是那麽回事,但是絕對不能拿來用,太不莊重了,用這個‘儷’字吧,這才是皇家該用的字。”宜修大手一揮。

玄淩看著皇後的樣子,知道皇後重規矩,“就依你的吧”

“至於其他人的進位這是應當,可是皇上,這又是菀妃的主意。”

玄淩尷尬地一笑道:“是,不過朕也是覺得有理。”

“她歷來如此,我也不想再說什麽。”宜修淡淡地說道:“其他的,既然她想做人情,那就如此吧。”

乾元二十三年八月初七,玄淩如同前世下旨大封六宮,冊端妃齊月賓為端貴妃,菀妃為菀淑妃,敬妃馮若昭為德妃,敏妃胡蘊蓉為莊敏夫人,昭容呂盈風為欣妃,昭媛安鸝容為儷妃,淑容徐燕宜為貞妃,婕妤周珮為慶貴嬪,容華劉令嫻為慎貴嬪,婕妤趙仙蕙為韻貴嬪,福嬪黎縈為福貴嬪,睦嬪汪軒媖為芬儀,小儀葉瀾依為灩嬪,餘容貴人榮赤芍為榮嬪,瑃貴人羅惜惜為瑃嬪,珝貴人祝含芷為珝嬪,瑛貴人江沁水為瑛嬪,康貴人史移蕓為良娣,穆貴人穆景秋為良媛,才人嚴致秀為璘貴人。

至於前世的那些嬪妃追封,宜修卻沒同意,太後也沒有,玄淩也不在乎死了的人。

宜修看著底下跪禮的眾人,只是靜靜地看著,行完禮後,宜修只是冷冷一笑:“你們用不著跪拜於我,還是謝謝淑妃吧,沒她進言你也不能如此快進封。”

眾人連道‘不敢,是娘娘仁慈’宜修冷冷道:“本來太後的意思是年底大封,不過既然有的人要做人情,又在皇帝面前如此有顏面,我這個皇後能說什麽,淑妃,既然你如此大方賢惠,堪比我這個做皇後的,以後萬不得已你不用來問安了,我可當不起。”

“娘娘,您誤會了。”甄嬛跪下,一臉正義淩然,“臣妾只是覺得眾位姐妹勞苦功高,方才……”

“少來你那一套,本宮看著厭煩。”宜修說完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面道:“本宮知道你是皇上的心頭肉,你什麽時候想擠掉我,盡管來,但是你還不是皇後,就少自作主張,不對,這種冊封皇上的嬪妃你有什麽不敢做的,太妃的冊封你都敢插口。”說完不在理睬甄嬛,轉身離去,要不是因為清河王,本宮早弄死你了。

幾日後,玄淩做主為了緩和我與甄嬛的關系,在未央宮中舉辦了一場家宴。

宜修淡淡地看著胡蘊容也搭著宮女的手走了進來,只是冷冷一笑,你自己要找死就別怪本宮了。

玄淩不由問道:“你怎麽來了,還氣鼓鼓的?”

蘊蓉“咯”了一聲,埋怨道:“也沒什麽,只怪奴才不濟事,臣妾想要點什麽都要不來。”

玄淩不由好奇,笑隨:“還有什麽你要什麽能要不來的東西?”

蘊蓉“嗤”地一笑,覆又板了臉道:“也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兒,是臣妾得了一個新方子,皇上知道,臣妾身邊的瓊脂原是外舞陽大公主的陪侍,她的妹妹瓊羅家教是極好,曾經伺候純元皇後的身孕,純元皇後過世後便被遣出了宮。前兩日瓊脂回去探親,聽瓊羅說純元皇後在世時吃東西十分講究天然氛圍。凡是蒸煮食物,皆用竹葉,箬葉或芭蕉葉擱在蒸籠底上,臣妾覺得極風雅,所以也學著做。”

宜修瞥了眼甄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要做什麽呢果然只要有利益,什麽人都能走到一起。

“朕也不知她喜歡用些什麽葉子,只是覺得她宮裏小廚房所制食物皆有草木清馨,的確氣味良佳,與眾不同。”

“是了。”蘊蓉聞得玄淩亦這樣說,不覺笑起來,“臣妾想竹葉太細碎,箬葉總用在粽子上,氣味聞慣了,便想新鮮些用芭蕉葉子墊著蒸一籠桂花糖蒸新栗粉糕,誰知奴才們非說今年天氣冷,連芭蕉芯都凍壞了,所以不能得好的。臣妾好容易有些別致心思卻得到,故而生氣。”

玄淩笑著道:“那有什麽難得,一時口腹之欲而已。等天氣暖和了,朕把上林苑的芭蕉葉都給你,你想要多少有多少,只別忘了蒸上什麽也給朕留一份。”

蘊蓉笑道:“這是純元皇後的心思,蓉兒不會忘了表哥的。”

甄嬛一臉驚喜道“方才夫人說起用芭蕉葉蒸煮食物,可是這幾日我看書上說,人人都以為芭蕉只可觀賞,其實入藥也是極好的,芭蕉味甘,淡,性寒,《本草》上說可治心火作燒,肝熱生風,除煩解暑。對熱病,水腫,腳氣,腫,燙傷皆有效。”

玄淩若有所思,“純元體質燥熱,可見她的別致心思亦可養生,是極好的。”

甄嬛陪笑道:“皇上說的是,只是芭蕉性寒,平時少吃些是無妨的,只是有孕婦人不可輕易碰了,因為芭蕉與桃仁、紅花等藥一樣,有破瘀消腫之效,雖不及紅花藥效明顯,但若蒸食,其藥效會緩緩滲入食物,天長地久,亦會傷身。”

蘊蓉微微一驚,即刻板了臉斥道:“淑妃,你胡說什麽,若真有毒,純元皇後怎還敢食?”

甄嬛只是淡淡一笑道:“這也是我從一些雜書上看來的”

蘊容微微一怔,神色漫生出掩飾不住的惶然,低聲一呼:“表哥,雖不知道淑妃說的真假,瓊羅伺候純元皇後有孕時飲食的,那麽她所見皇後用芭蕉入食蒸煮,那必定是皇後身懷六甲之時,這……”

說完胡蘊容一臉臉色蒼白地望著宜修,宜修冷冷一笑道:“繼續啊,我聽著呢。”

“皇後娘娘,臣妾只是隨口說說。”胡蘊容一臉蒼白害怕地道

“行了,你們想說什麽,不如本宮接著替你們說如何?”宜修看著玄淩望過來的眼神冷冷地道:“皇上也想說是我害死了純元皇後。”

“這。”

“淑妃,把你特意準備的杏仁端上來吧。”宜修冷冷地道

“啊,臣妾是準備了兩碗杏仁茶。”甄嬛一臉詫異的道

“行了,你們今天不就想聯合起來說本宮害死了先皇後嗎?”宜修站起身諷刺地看了兩人一眼道:“裝什麽?”

說完宜修走到端著兩杯杏仁茶地花宜處,將兩杯茶拿過來走下,一晚一口地喝了起來,然後笑道:“杏仁內服具有輕瀉作用,並有滋補之效 ,她當初如此喜歡也是因此,因為驚鴻舞必須要身體輕盈之人才能跳出它的美感。”

“不錯,不過這兩碗卻有區別,一碗是苦杏仁,一碗卻加了桃仁,娘娘您喝不出來嗎?”

宜修瞥了一眼甄嬛道:“你接著想說孕婦天長日久服食少量桃仁,孩子既使在腹中長大也會胎死腹中,生下的死胎會身帶青紫痕跡。”

“皇後你大膽。”玄淩怒喝道

“皇上急什麽,淑妃證據呢?”宜修冷冷地說道:“我替你說了吧,你想說芭蕉葉帶有寒性,再加上桃仁和杏仁能使孩子胎死腹中。”

“皇後。”

宜修淡淡地瞥了一眼玄淩冷笑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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